《顾承泽果果》小说全文精彩试读 《顾承泽果果》最新章节列表
我在医院撞见顾承泽陪他的白月光做产检。他小心翼翼扶着她,仿佛她怀的是稀世珍宝。
而我捏着刚确诊的孕检单,胃里翻江倒海。当晚他扔给我离婚协议:“签了,孩子打掉。
”五年后国际科技峰会上,我的双胞胎指着直播屏幕:“妈妈,那个叔叔好像我们呀!
”顾承泽红着眼闯进VIP室:“孩子是谁的?”我晃了晃无名指的钻戒微笑:“亡夫的。
”他跪在我丈夫墓碑前那晚,我正教孩子们操作全息投影。“乖,
给顾叔叔放场烟花——庆祝他破产。”冰冷的雨点,发了疯似的砸在出租车车窗上,
模糊了外面流光溢彩却毫无温度的城市。**在后座,手指无意识地蜷缩,
紧紧按住小腹深处那片隐秘的、正悄然酝酿着风暴的地方。指尖冰凉,
掌心却一片潮湿的冷汗。包里那张薄薄的纸,像一块烧红的烙铁,烫得我坐立不安。
上面印着的字——“妊娠七周”——像魔咒一样在脑子里盘旋,搅得胃里一阵阵翻江倒海。
司机大叔从后视镜瞥了我一眼,粗嘎的声音带着点关切:“姑娘,脸色差得很啊,没事吧?
要不要开慢点?”我勉强扯了扯嘴角,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弧度,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,
只能摇摇头。车子在积水的路面艰难前行,每一次颠簸都牵扯着那隐隐作痛的神经。最终,
它滑停在市立医院急诊部那刺眼的白炽灯光下。付钱,推门,
冷雨和消毒水浓烈刺鼻的气味瞬间混合着扑来,呛得我几乎窒息。我裹紧单薄的外套,
低着头,只想快点穿过这令人不适的空间,去拿医生开的叶酸。
就在急诊大厅那冰冷惨白的光线边缘,我的脚步猛地被钉在原地。不远处,
产科检查室门口那片小小的等候区,两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撞进视野。顾承泽。
他穿着剪裁完美的深灰色羊绒大衣,身形依旧挺拔得如同精心雕琢的艺术品。只是此刻,
他所有的专注和小心翼翼,都毫无保留地倾注在臂弯里拥着的那个女人身上。林晚意。
她依偎在他怀里,穿着宽松柔软的米白色毛衣,一只手被他紧紧握着,
另一只手则轻轻搭在依旧平坦的小腹上。
脸上是那种被捧在手心、精心呵护着的、微微带着点娇怯的甜蜜笑容。顾承泽微微低着头,
侧脸线条在灯光下显得异常柔和。他在对她说话,声音很低,
隔着嘈杂的人声和雨声听不真切,但那眼神里的珍视,浓得化不开。他小心翼翼地扶着她,
仿佛她怀里揣着的,是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,连周遭的空气都怕惊扰了她。
世界的声音骤然退潮,只剩下心脏在耳膜上疯狂擂动的声音,咚咚咚,
沉重得像是要砸穿胸腔。我捏着包带的手指用力到指节泛白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
试图用那点尖锐的疼痛来压住胃里那股骤然汹涌上来的恶心。包里那张崭新的孕检单,
此刻像一块沉重的、冰冷的石头,狠狠坠在我的心上。我下意识地抬手,
隔着衣料死死按住自己同样平坦的小腹。那里也有一个小小的生命在悄然孕育,
却像一颗被遗弃在角落的尘埃,无声无息,无人期待。胃里的翻腾再也压制不住,
一股酸水猛地涌上喉咙口。我猛地转身,几乎是跌撞着冲进旁边的洗手间,
对着冰冷的陶瓷面盆剧烈地干呕起来。除了苦涩的胆汁,什么也吐不出。
冰冷的自来水拍在脸上,水珠顺着脸颊滚落,分不清是水还是别的什么。抬起头,
镜子里映出一张脸。苍白得像一张被揉皱又展开的纸,湿漉漉的头发狼狈地贴在额角和颊边,
眼眶通红,眼神空洞,里面只剩下一种被彻底抽空的疲惫和死寂。这狼狈的模样,
和刚才那个被顾承泽小心翼翼护在怀里的、沐浴在幸福光辉中的林晚意,
形成了最残忍、最刺眼的对比。我盯着镜中那个陌生的自己,扯了扯嘴角,想笑,
却只尝到满嘴的苦涩。原来,真的不一样。窗外的雨声不知何时停了,
别墅里死寂得能听见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。水晶吊灯冰冷的光线流淌下来,
把昂贵的大理石地面照得如同冰面。我蜷在客厅巨大的沙发一角,像个失去支撑的破旧玩偶,
手指无意识地抚着小腹,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医院消毒水的味道,
混杂着顾承泽扶着林晚意时那种刺目的温柔。玄关传来电子锁开启的轻微蜂鸣。
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,沉稳,熟悉,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节奏。顾承泽走了进来,
脱下的深灰色大衣随意搭在手臂上。他眉宇间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,目光扫过来,
落在我身上,那眼神里没有半分在医院时的温度,只剩下一种审视的、冰冷的疏离,
仿佛在打量一件蒙尘的家具。他甚至没有走近,就在离沙发几步远的地方站定。
那份冰冷疏离的气息,瞬间填满了整个空旷的空间,压得我喘不过气。“沈念初,”他开口,
声音像淬了冰的刀锋,毫无波澜地切入这片死寂,“我们谈谈。”我的心猛地一沉,
像是坠入了无底寒潭。该来的,终究躲不掉。我看着他,没有说话,
只是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了。他不再看我,径直走到那张线条冷硬的意大利黑檀木书桌前,
拉开抽屉。动作干脆利落,没有丝毫犹豫。他从里面拿出一份早已打印好的文件,
薄薄的几页纸,在他修长的手指间显得异常沉重。他转身,走到我面前几步远的地方停下,
没有弯腰,只是手臂一伸,那份文件便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道,
被随意地、甚至带着点轻蔑地扔在了我面前的玻璃茶几上。纸张发出“啪”的一声轻响,
在寂静的客厅里却如同惊雷。我垂下眼。最上面一页,加粗的黑体字,像冰冷的毒蛇,
瞬间咬噬了我的神经——离婚协议书。空气仿佛凝固了。指尖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,
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。我死死盯着那五个字,视线却不受控制地模糊、晃动。“签了它。
”顾承泽的声音再次响起,依旧没有任何温度,平静得近乎残忍。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,
眼神里甚至没有一丝愧疚,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漠然。“条件随你开。这栋房子,
或者城东那套公寓,都可以给你。另外,”他顿了顿,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商业条款,
“我会额外再补偿你一笔钱,数字不会让你失望。
”我的目光艰难地从那刺眼的“离婚协议书”上移开,一点点上抬,
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、此刻却只剩下冰冷交易的眼睛。胃里又开始翻滚,
那股熟悉的恶心感卷土重来。我死死咬住下唇,尝到一丝铁锈般的腥甜,
才勉强压下那股呕吐的冲动。“为什么?”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,
像是砂纸摩擦着粗糙的木头,每一个字都带着血丝,“是因为林晚意?因为她怀孕了?
”问出这句话时,我甚至感觉不到心痛,只有一种被彻底掏空后的麻木。
顾承泽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,似乎对我提起林晚意感到一丝不耐。他避开了我的目光,
侧脸线条在冷光下显得更加冷硬。“这与你无关。”他语气生硬地打断,
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强势,“念初,我们之间本就没有感情基础,这场婚姻怎么开始的,
你我都清楚。现在结束,对大家都好。”“对大家都好?”我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,
喉咙里溢出一声短促而凄凉的嗤笑,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,模糊了视线。“那孩子呢?
顾承泽!”我猛地提高了声音,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尖锐,手指用力指向自己的小腹,
那里是刚刚确认存在不久的生命,“我肚子里的孩子呢?!它算什么?
一个你急于摆脱的错误吗?!”提到孩子,顾承泽的眼神终于有了变化。不再是冰冷的漠然,
而是瞬间沉了下去,像暴风雨前积压的浓重乌云,翻滚着一种近乎残酷的决绝。
他往前逼近一步,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将我完全笼罩,带着强烈的压迫感。“打掉。
”两个字。冰冷,清晰,毫无转圜余地。像两把淬了剧毒的冰锥,狠狠扎进我心脏最深处,
然后猛地炸开,将里面残存的所有温度、所有卑微的期待,都炸得粉碎,血肉模糊。
世界彻底失声。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,
那张曾经让我在无数个夜晚默默凝视、暗暗倾慕的脸。此刻却只剩下陌生和狰狞。
他的嘴唇还在动,
、“不必要的麻烦”、“我会给你足够的补偿”……那些声音却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,
模糊不清,嗡嗡作响。只有那两个字——“打掉”——如同魔咒,
在我脑海里疯狂回旋、撞击。胃里翻江倒海,那股恶心感终于冲破喉咙的封锁。
我猛地推开他,跌跌撞撞地冲向旁边的洗手间,对着光洁的洗手池剧烈地呕吐起来。这一次,
不再是干呕,胃里空空如也,只能吐出苦涩的胆汁和灼烧喉咙的酸水,
混合着无法抑制的、滚烫的泪水。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折磨让我浑身脱力,几乎瘫软下去,
只能死死抓住冰冷的陶瓷边缘支撑着自己。不知过了多久,那股翻腾才稍稍平息。我喘息着,
抬起布满泪痕和水渍的脸,看向镜子。镜中的女人双眼红肿,脸色惨白如鬼,头发凌乱,
嘴角还残留着狼狈的污渍。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,瞬间将我灭顶。我扶着冰冷的墙壁,
一步一挪地走出洗手间。客厅里,顾承泽还站在那里,姿态没有丝毫改变,
像一尊没有温度的雕塑,冷漠地注视着我的狼狈。那份离婚协议书,依旧静静地躺在茶几上,
像一个无声的宣判。茶几上,除了那份刺眼的离婚协议书,还多了一样东西。
一张空白的、印着银行徽记的支票,静静地躺在协议书旁边。顾承泽的目光落在那张支票上,
语气淡漠得如同在谈论天气:“金额你自己填。签了字,它就是你的。”他顿了顿,
补充道,声音里带着一种施舍般的宽容,“这足够你重新开始,过得很好了。”重新开始?
我慢慢地走到茶几前,目光空洞地掠过那份判决书般的协议书,
最终定格在那张轻飘飘的、却仿佛能买断一切的空白支票上。它代表着一个庞大的数字,
一个足以让普通人仰望的数字,
泽用来抹杀我腹中骨肉、抹杀我们之间这荒唐几年、抹杀我所有尊严和未来的……价格标签。
胃里早已吐无可吐,只剩下一种麻木的绞痛。心口的那个窟窿,
被“打掉”那两个字彻底贯穿,此刻正呼呼地灌着穿堂的冷风。我伸出手,
指尖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。没有去看顾承泽的表情,也没有去碰那份离婚协议。我的手指,
直接捏住了那张支票薄薄的边缘。然后,
在顾承泽那似乎意料之中、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的目光注视下,我捏着那张支票,
一步一步,走向巨大的落地窗。窗外,是别墅精心打理的后花园。
雨水冲刷过的草木在夜色中显出深沉的墨绿,湿漉漉的地面反射着别墅里透出的冰冷灯光。
我猛地推开沉重的玻璃门。深秋夜雨后凛冽的空气,裹挟着泥土和草木的湿冷气息,
瞬间汹涌灌入,像无数冰冷的针扎在皮肤上,却奇异地让我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一瞬。
顾承泽似乎没料到我的举动,眉头蹙起,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:“沈念初?”我没有回头。
捏着支票的手指,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。我看着那张轻飘飘的纸,
上面银行复杂精细的防伪纹路在灯光下泛着冷光。它承载着一个天文数字,
也承载着顾承泽对我、对我腹中孩子最彻底的否定和践踏。够了。真的够了。
一股混杂着绝望、愤怒和彻底死心的力量,猛地从身体深处爆发出来。我扬起手臂,
用尽全身力气,将那张支票狠狠地、决绝地掷向窗外那片湿冷的黑暗!
白色的纸片在空中划出一道短暂而苍白的弧线,被夜风一卷,像一只折翼的蝴蝶,
轻飘飘地跌落在花园湿漉漉的草坪上。它很快就被泥水浸透,软塌塌地贴在地上,
上面的字迹模糊一片,变得肮脏而廉价。“你的钱,买不起。”我的声音干涩沙哑,
却异常清晰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冻僵的齿缝里硬生生挤出来,带着冰渣,“更买不起它!
”我没有再看他一眼,说完这句耗尽力气的话,转身。脊背挺得笔直,
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意志力支撑着这副摇摇欲坠的躯壳。不再理会身后顾承泽是什么表情,
是震惊,是恼怒,还是无动于衷。我一步一步,踩在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,
脚步声空洞地回响在死寂的别墅里。目标明确——楼上属于我的那个房间。收拾东西。
离开这个金丝笼。离开这个叫顾承泽的男人。永远。五年后。瑞士,达沃斯。
阿尔卑斯山纯净的雪峰在窗外连绵起伏,如同凝固的巨浪,
在澄澈的蓝天下闪烁着圣洁的光芒。峰会主会场内部却完全是另一个世界——未来感十足。
巨大的环形空间里,光线经过精密计算,柔和明亮却不刺眼。
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高级电子设备运行时特有的、近乎无声的低频嗡鸣,
以及淡淡的、冷冽的香氛气息。最引人注目的,是会场中央悬浮着的巨大全息投影。
那是一个不断变幻、精密运转的全球数据流模型,由无数闪烁的光点和流动的光线构成,
象征着世界经济的脉络和科技创新的浪潮。
衣着考究的各国政要、科技巨头、资本大鳄们穿梭其间,低声交谈,
每一个眼神交汇都可能在下一秒撬动巨大的利益格局。
VIP休息室厚重的隔音门隔绝了外界的喧嚣,只剩下恒温系统运作时微弱的送风声。
巨大的落地窗外,是壮丽的雪山全景。“妈妈!妈妈快看!
”一个清脆如银铃的女童声音打破了室内的宁静。穿着蓬蓬纱小裙子,
像个小公主似的妹妹糖糖,正兴奋地指着休息室墙壁上嵌入的巨大高清屏幕。屏幕上,
峰会主会场正在切换镜头,
一个特写画面定格——西装革履、面容冷峻的顾承泽正站在发言席上,薄唇开合,
对着话筒说着什么。他眉宇间依旧是那种惯有的、掌控一切的矜贵和疏离,
只是眼神深处似乎沉淀着一些难以言喻的疲惫,眼下的阴影在超高清镜头下无所遁形。
“哥哥你看!
”糖糖激动地摇晃着旁边穿着小西裤和背带裤、正埋头捣鼓着一个微型工程积木的哥哥果果,
“那个叔叔!那个叔叔是不是和我们长得好像呀?像镜子里的我们!”果果抬起头,
浓密卷翘的睫毛扑闪了两下,乌溜溜的大眼睛看向屏幕,小脸上满是孩童纯真的困惑和惊奇。
他歪了歪小脑袋,仔细看了看屏幕上的顾承泽,又扭过头看了看妹妹糖糖,
最后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指,戳了戳自己的脸蛋,然后指向屏幕:“鼻子…像果果!
眼睛…像糖糖!”他努力组织着语言,小奶音一本正经,“还有眉毛!嗯…都像!
”我端着一杯温热的牛奶走过来,脚步在听到孩子们天真无邪的对话时,瞬间僵在了原地。
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,骤然停止跳动,随即又疯狂地擂动起来,
震得耳膜嗡嗡作响。血液似乎在瞬间冲上头顶,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,指尖冰凉。
五年了。这个名字,这张脸,早已被我刻意尘封在记忆最深、最暗的角落,
覆盖上厚厚的尘埃,以为早已遗忘,以为早已无关痛痒。
可当他的影像如此清晰、如此猝不及防地撞入眼帘,
当孩子们用最纯净无邪的声音指出那无法否认的血缘相似时,那尘封的盒子被猛地掀开,
里面涌出的不是温情,而是混杂着冰冷、痛楚、以及一丝荒谬的惊涛骇浪。我深吸一口气,
强行压下喉咙口的滞涩和指尖的颤抖。五年独自打拼的风雨磨砺出的盔甲瞬间覆上。
脸上挂起温和的笑意,我走到沙发边,将牛奶杯轻轻放在糖糖面前的小桌上。“看什么呢,
这么热闹?”我的声音刻意放得轻快,带着笑意,目光却避开了那块巨大的屏幕,
只专注地看着两个宝贝。“妈妈你看!”糖糖迫不及待地指着屏幕,“那个讲话的叔叔!
是不是和我们很像?”果果也用力点头,大眼睛里满是求证的光。我这才顺着糖糖的手指,
状似随意地抬眼瞥向屏幕。顾承泽的特写镜头已经切过,
画面转向了台下一位白发苍苍的学者。只有短短一瞥,却足以确认。是他。轮廓更深了些,
气质更沉郁了些,眉宇间那份睥睨天下的倨傲被一种更深沉、更复杂的东西取代。
但那双眼睛,
那熟悉的、曾让我沉溺又最终将我推入深渊的轮廓……还有孩子们那过于相似的眉眼鼻唇,
此刻都成了最残酷的证明。“嗯……”我拖长了尾音,拿起一块小饼干递给果果,
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天气,“世界这么大,长得有点像的人很多呀。就像森林里的小松鼠,
是不是也有很多长得差不多的小家伙?”我巧妙地转移着话题,“来,果果,
你的小火车轨道搭到哪里了?给妈妈看看。”糖糖似乎被“小松鼠”的比喻吸引了注意力,
注意力开始分散。果果也低下头,继续摆弄他复杂的积木轨道。我暗暗松了口气,
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。然而,这口气还没完全呼出,
休息室那扇厚重的、镶嵌着金属边框的门,毫无预兆地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外面猛地推开!
“砰——!”沉闷的撞击声在安静的VIP室里格外刺耳,震得空气都似乎一颤。
门撞在墙壁上,又弹回一些。一个高大的身影带着一身凛冽的、几乎能冻结空气的寒意,
堵在了门口。他身上的高级定制西装似乎有些凌乱,呼吸略显急促,胸口微微起伏。
那张在屏幕上惊鸿一瞥的俊脸,此刻清晰地呈现在眼前,
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阴鸷和……难以置信的狂乱。他的目光,像两道冰冷的探照灯,
越过房间里的空气,越过沙发,越过我,
最终死死地、精准地钉在沙发上一脸懵懂好奇地抬头看着他的糖糖和果果身上!
那双深邃的眼眸里,
着惊涛骇浪——震惊、怀疑、狂怒、还有一丝……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、近乎碎裂的茫然。
他死死盯着两个孩子的脸,尤其是那双和他如出一辙的眉眼,视线如同实质的刀锋,
一遍遍刮过他们稚嫩的脸庞。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。
糖糖被他身上散发出的可怕气息吓到了,小嘴一瘪,下意识地往哥哥身边缩了缩。
果果虽然也害怕,却挺起小胸膛,张开短短的手臂护在妹妹前面,
警惕地瞪着门口这个突然闯入的、看起来很凶很凶的叔叔。
顾承泽的目光终于从孩子们脸上艰难地撕开,带着巨大的、山崩地裂般的冲击力,
猛地转向我。他的眼神,锐利得像要穿透我的灵魂。
“沈念初……”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得可怕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碾磨出来,
带着一种濒临失控的颤抖,“他们……是谁的孩子?
”休息室里昂贵香氛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坚冰,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胸口。顾承泽那句话,
像一把生锈的钝刀,带着五年前的血腥味,狠狠捅破了这五年来我精心维持的平静假象。
糖糖被这突如其来的压迫感吓得小脸发白,小手紧紧攥住了哥哥的衣角。果果虽然也害怕,
小小的身体甚至微微发抖,但他依旧固执地挡在妹妹前面,乌黑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戒备,
像只护崽的小兽,紧紧盯着门口那个散发着可怕气息的男人。
一股冰冷的怒意瞬间取代了最初的慌乱,在我四肢百骸里奔涌。我几乎是立刻站起身,
用自己的身体严严实实地挡在了两个孩子前面,隔断了顾承泽那几乎要将人洞穿的目光。
挺直的脊背像一张拉满的弓,蓄满了无声的抵抗。“顾总,”我开口,声音出乎意料地平稳,
甚至带着一丝冰冷的、公式化的疏离,像是在面对一个无理取闹的商业对手,
“这里是私人休息室,不请自来,似乎不太符合您的身份?
”我的目光毫不避让地迎上他翻涌着风暴的眼,“另外,我的孩子是谁的,与您何干?
”“与我何干?”顾承泽像是被这句话彻底点燃了引信,他猛地向前一步,
那股迫人的气场几乎要冲破我筑起的屏障。他死死盯着我,
眼神里是燃烧的怒火和被彻底冒犯的狂躁,声音压抑得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,“沈念初!
你看着他们的脸!你看着我的脸!你告诉我,这与我何干?!”他抬手,
手指几乎要指到果果那张和他如同复刻般的小脸上。“这位先生!
”一个清脆冷静的女声陡然插入,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感。
我的助理艾米莉不知何时已经迅速挡在了我和顾承泽之间,她身材高挑,穿着利落的套装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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