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分钟弄清宫、商、角、徵、羽，二分钟弄清七音十二律八十四调

前次说到，隋文帝杨坚建立隋朝后，便着手恢复华夏文化。“开皇乐议”旨在音律改革，虽然已有多年，但进展不尽人意。直到589年，隋朝统一全国，获得了南朝的音乐乐谱、乐器，“开皇乐议”的第二阶段开始。

古代科技落后，音乐就成了生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；即使在当今科技发达，音乐也无时不伴随着人们的生活；因此，历代朝廷都重视音乐。

隋文帝也喜好音乐。562年，在随州刺史任上，他常倚琵琶，作《地厚》、《天高》，以表达他与妻子独孤伽罗的夫妻情深。电视剧《独孤天下》白：“天高三千丈，地厚五百许，皆不及你我，白头一世情。”

独孤皇后剧照

他当了皇帝后，就没有时间与精力研究音乐了，但欣赏音乐还是颇有兴趣的。在“开皇乐议”中，他成了平衡各方意见的总裁判。

在北朝时期，由于西域文化渗透、胡族文化流行，胡族音乐成为国家雅乐，即“以胡入雅”，这导致了华夏原有音乐遭到破坏。试想一下，如果没有“开皇乐议”，我们是否还能欣赏《高山流水》、《广陵散》、《十面埋伏》等千古名曲呢！

古代的音阶：宫、商、角、变徵（音zhi）、徵、羽、变宫；对应现代音阶，大致相当于1、2、3、4、5、6、7（哆、来、咪、发、唆、拉、西）。七音中，变徵、变宫不常用。

又有十二个律：黄钟、大吕、太簇、夹钟、姑洗、仲吕、蕤宾、林钟、南吕、夷则、无射、应钟；对应现代律调，大致是C、#C、D、#D、E、F、#F、G、#G、A、#A、B。

因此，音律可组成七音十二律，七乘十二，共八十四调。

参与“开皇乐议”的音乐家中，何妥是极端保守派，恃才傲物，与苏威不和。

一次朝堂议事，苏威说道：“先父常常告诫我，只要通读《孝经》一卷，就足以立身治国，何必多学！”苏威自幼聪明，又得父亲荫庇，被宇文护看中，成为其女婿。苏威的父亲苏绰，是宇文泰时期的西魏名臣。

其实，这句话本没有什么，但在喜欢抬杠，爱钻牛角尖的何妥看来，这句话不妥。

廷辩惹是非

何妥抬杠道：“陛下，微臣知道苏威所学，不只《孝经》一卷。”隋文帝不知道何妥意欲为何，便笑道：“何以见得？”

何妥：“孔子说过，‘不读《诗经》，就无话可讲；不读《礼记》，就不能立身行事’。苏绰怎么会违反圣人训导，只教儿子读《孝经》一卷呢？可见苏威在撒谎。”

隋文帝仍然笑道：“何卿，苏卿是朕的右仆射，怎么会撒谎呢？”

何妥：“陛下，微臣以为，倘若苏绰确实这样说过，而苏威又不仅只读《孝经》，那么，苏威就没有听从父训，说明他不孝顺。若苏绰没有说过这话，那他就是在陛下面前说谎，说明他不忠诚。既不忠，又不孝，这种人怎么能侍奉皇上呢？”

抬杠

隋文帝：“你二人都是朕的股肱，就不要斗嘴了。”苏威与何妥的关系不好，时常抬杠，隋文帝早已知道。今日听闻何妥之言，隋文帝一笑了之。但在苏威看来，何妥这是搬弄是非，心中非常不快。

时隔不久，在朝廷定考文学时，何妥与苏威互相诋毁、攻击。苏威勃然大怒说：“没有何妥，不必担心无国子学博士！”何妥应声说：“无苏威，也不必担心无人管理国家大事！”

何妥还因一事而留名于世，前已述及，就是为宇文赟并立五后找到前贤根据。

在“开皇乐议”这件事情上，何妥也成了杠精，他先是与郑译抬杠，后又与多数音乐家扯皮。扯皮、讨论并无不妥，但何妥采用了不地道的方法。